2023年除夕夜我做了一个杀死前任的梦


2023年除夕夜我做了一个杀死前任的梦。

  

梦里明明什么都是奇怪的,但是做梦的时候又不觉得,对着什么大跌眼镜的状况都反应麻木,适应良好。

  

比如我现在正在参加赵嘉豪的婚礼,赵嘉豪很滑稽的穿着blg的新队服,远看白花花的,在婚礼司仪刘航的呼喊中走出来,台下观众掌声雷鸣,而和他结成连理枝的自然不是我。

  

“On——”新郎的名字被拖了长音叫出来。太怪了再看一遍,与其说是婚礼现场,不如说是每一次比赛开始前的登台环节。

  

这是什么狗几把的画面啊?

  

我看到陈泽彬甚至带了胸花,跟在骆文俊后面应该是伴郎的角色。而且光有blg的人还不够热闹,我身边坐满了京东的队友,我们5个一字排开,就和每次比赛前调整设备一样,不过我的电脑屏幕出现的不是对味的峡谷,而是所谓的,赵嘉豪的婚礼直播。

  

就在我紧锁眉头盯着屏幕上这诡异的画面时,我被拍了拍肩膀。

  

以我辅助的座位,拍我的人必然是今年新的ad搭档,冠军射手,s7的fmvp——尺帝。

  

“啊?”

  

一片红色创进来,像是要点燃我的双眼,眼睛的酸痛迫使我抬手去揉,等再睁眼时我看到了旧梦,他穿着we的队服。

  

“峰峰,你还在等什么?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啊。”

  

说着他抬起手,递给我一把枪。和游戏里的建模无差,相当的抽象,拿在手上很轻,像是一个玩具。

  

婚礼不应该给我戒指吗?我的脑袋也随着梦的荒诞而彻底疯掉了。

  

“峰峰,杀了elk。”

  

他伸手指着我的屏幕里穿着blg队服的赵嘉豪。

  

“杀了他,今天是我们的婚礼。”

  

旧梦盯着我着魔一样说着,他过于高挺的山根分隔开下垂的眼睛,这严肃的样子竟然让我有点害怕。

  

“2023年5月,伦敦。”

  

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这样报出时间地点的样子不像在说婚礼,而是在给我布置什么秘密任务。

  

可我竟然就这样站起来走到舞台上,这一路都有一盏相当戏剧化的舞台灯跟着我,我怀疑最近放假可能出去看了几场春节档的电影,所以才会如此释放了自己的想象力。

  

我走到elk面前,他拿着捧花,笑的很开心,嘴角翘起来,眼睛在镜片后面看着我。他的笑容好像感染了我,我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,我们很久没见了。

  

“你现在很开心吗?”

  

我知道这是梦,可是我忍不住犯傻逼。

  

赵嘉豪不说话,于是我开始自问自答。

  

“我很开心,去年我夺冠了,虽然世界赛还有遗憾,但是今年的阵容很有希望,再冲一年,我已经是冠军辅助了,你说我能成为世界冠军吗?”

  

Elk拿着捧花笑嘻嘻的看着我,我说一句他就点点头嗯一声回应我。

  

“你后悔过吗?”

  

我抬头看着舞台的天花板,无数镁光灯照下来。

  

“我不是说后悔什么他妈的英雄联盟游戏。”

  

我想这把手里的枪是在指着我自己。

  

“你后悔和我分手吗?”

  

我说出的这句话好像是一个按钮,周围全部静止,舞台灯像一个笼子一样聚焦起来,里面只有我和赵嘉豪。我在等待他的回答,他也许说什么我都不满意,但是我需要一个答案。

  

“峰峰,没有这个游戏,我也不会遇到你。”

  

赵嘉豪说出这句话,仿佛是婚礼现场新人对初遇的追忆。

  

“我一直以来,最感谢的人都是峰峰。”

  

“去年你夺冠了,我很开心。”

  

他抬手,用手指在我的眼角摸了一下,我握住他的手,我好像是哭了。

  

“我幻想过无数遍,夺冠,和你一起。”我闭上眼说,脑子里是我在西安上千个夜晚那些幻想的画面,曲江,we,金色的雨,赵嘉豪。

  

“我也想过。”赵嘉豪捧着我的脸,他动作轻盈的给我擦掉眼泪:“你是我第一个辅助,我没想过会离开你。”

  

赵嘉豪是不是想我了,所以来了我的梦里。不是都说梦到一个人是他在想你吗?

  

“去年夏冠为什么要给我评论。”我抱住他,把脸埋进他的肩窝,非常不男人的姿势,但是我很想依靠他:“你什么意思呢?非要我在那时候想起你。”

  

“想起我不好吗?”赵嘉豪哭了,他的眼泪蹭在我的脸颊上。

  

“我不要你忘了我。”

  

我们两个,被检验过的,失败的下路组,可笑的卖票员,无冠的ad和他的辅助,谁聊起我们都是错误的,错误的,错误的。

  

我们自己也觉得是错误的。

  

“动手吧。”他伸手摸上我衣服上京东的标志。

  

“未来,我们会互相杀死对方无数次。”他闭上眼睛和我说。

  

我看着他,我想再多看一会,曾经他就坐在我的手边,回头就是他。

  

“你现在比以前更好看了,可能男的都会在分手后的觉得前任更好看。”我不想让这个处决过程那么伤感,我和他开玩笑。

  

“峰峰也是,更帅了。”他闭着眼回答。

  

“即使现在听你说这种话,我好像还是会害羞。”

  

我用枪对准了他胸前的队标:

  

“难道是因为我还爱你吗?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我开了枪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赵嘉豪拽着我的衣服滑倒,血的颜色,染红了他的队服,我去接住他,可是他的身体慢慢消失了,就像在游戏里一样,等待在泉水里重生。

  

“辅助missing。”我听到一声大喊,一扇门出现,我恍惚的走出来。

  

我在西安,曲江,这熟悉的主场,我看见we的队友们等着我,我最后一个走出去,他们转头冲我笑,和每一次登台一样。

  

那个写着旧梦的背影在我的正前方,他转过头,笑着跑过来抱住我。周围的人都消失了,只有我和旧梦,他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。

  

我们穿着红色的队服,在空无一人的西安主场,我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推倒在堆满了键鼠的操作台上,电竞椅被踢到。然后我们做爱,我和他做过无数次爱,在酒店或者基地的双人间里,我们都不是彼此的第一位,但是和他,我才算把做爱做明白了。

  

可是性算什么呢?在我弄不清的情感里,只是逃避和发泄罢了。

  

梦算什么呢?什么都不算。

  

我觉得很虚弱,可能是我要醒了,眼前的一起都开始模糊,我的手被握住,赵嘉豪抱着我,对我说了很多话。

  

“恋爱只不过是人们在某一时间段的一个状态,在未来,在别处,即使他们不再是恋人,没再见过面,他们可能还再影响,思念着彼此,我想这就是人类的魅力吧。”

  

“我其实已经释怀了。”

  

“现在是2023年了。”

  

“峰峰,新年快乐。”

  

我醒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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